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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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賈敦這個擇婿標準一說出來，可是驚呆眾人。
不光是賈敏呆住了，蓮心也楞了，她家姑娘這麽好，怎麽對自己未來的夫婿要求就這麽低。
賈敏一直覺得自己這位大姐姐跟她很像，都是那種目下無塵的人，將來在婚事上一定會要求很高。
想必將來的大姐夫一定是精心挑選過的，讓大姐姐無比滿意的。
結果現在聽了賈敦所求，她差點失語。
等她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語言，她立刻就問道：“大姐姐何出此言，以我們家的門第，大姐姐的婚事也不能差的。”
賈敦苦笑道：“差不差不是看門第，而是看人心的。我娘家再富貴，將來遠嫁之後也是孤苦無依的，靠的就是所嫁之人。要是這人狼心狗肺，我就落入了狼窩虎穴，那能得的了好嗎？”
她這話是有感而發，上一世的魏家雖然不如賈家顯貴，也算是殷實的人家。
她當初也是歡歡喜喜的嫁過去的，可是沒想到婚後卻過的如此不如意。
當然賈敦也承認，當年過成這樣跟她自己的性格也有關系。
如果她能夠強硬起來，而不是像一個包子一樣，起碼能立起來，不至於讓人欺負到死。
可是如果那魏家是良善之家，即使她再軟弱可欺，也不至於欺她至此。
賈敦無數次回想自己上一世的婚姻，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，家世無所謂好壞，她只要一個能夠好好對待她的人家。
賈敏聽完她這話，還有些不解，可是看賈敦的神情當中帶著幾分悲傷，她也就不忍繼續問下去。
但她有些好奇，賈敦只不過是一個剛及笄，跟她一樣的閨中少女，怎麽會有這樣的仿佛經歷過什麽的神情呢？
姐妹兩個各自岔開話題，只是這次討論在她們心中各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沒過幾天，賈代善和史氏也談起了賈敦的婚事。
“老爺，自政哥兒婚禮那天，諸位夫人見過大丫頭，也有幾家人家來問過。”史氏遞給賈代善幾份帖子。
賈代善翻了翻說：“大丫頭的婚事先等等吧。”
史氏一楞，明明是賈代善他自己說要她好好為賈敦的婚事把關。
她自問自己挑選的這幾家人，門第子弟都算不錯的，配賈敦一個庶女都綽綽有餘的，怎麽賈代善一個都不滿意。
她索性問了出來：“老爺可是不滿意？”
賈代善搖搖頭：“最近朝中風向不對，文武官員各自站隊，此時不宜談婚論嫁。”
史氏作為國公夫人，也算是有一些政治敏感度的。
她壓低聲音：“可是太子和幾位王爺……”
賈代善點點頭。
“妾身明白了，左右大丫頭年紀還不大，還能等得。”史氏鄭重的說。
皇上早早就立了元後獨子做太子，只可惜元後早逝。
後面寵妃不斷，寵妃們也不停的生兒子，如今寵妃的兒子們也逐漸長成。
那些個鳳子龍孫各個都有野心，又怎麽願意屈居於太子之下。
加上他們的寵妃母親在宮中吹的枕頭風，，皇上對太子逐漸猜忌起來，太子之位也有些搖搖欲墜趨勢。
皇子們尚且如此，有些大臣們也想要從龍之功，紛紛站隊。
朝中這些時日，氣氛十分沈悶詭譎。
賈代善這樣上過戰場，站過朝堂的老狐貍早就嗅出了風頭不對。
他已經是國公了，現在只求自己和子孫的安穩，對從龍之功根本沒興趣。
史氏其實也是有些動搖的，別的不說宮中最得寵的甄貴妃是她家老親，她所出的三皇子也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寵的那個。
現在奪嫡的形勢下，三皇子未必沒有一爭的可能。
史氏有心攛掇賈代善幫助三皇子奪嫡，可是旁敲側擊，見賈代善的態度十分堅決，她也不敢多說什麽。
再加上她跟甄貴妃又不是多親密的關系，也不甘心為她做嫁衣。
回頭史氏就按照賈代善的吩咐，委婉的推拒了幾家有意與賈家結親的人家。
這裏面不乏王公貴胄，將來可以很好的為賈赦、賈政鋪路，這讓史氏多少有些扼腕。
她暗中祈禱著，京中奪嫡的局勢早定，這樣她也可以早些給賈敦選個合適人家嫁出去。
這一天來的並不晚，某日賈代善在收到一封信之後，急急的命府中大門緊閉，並讓那些隨他上過戰場的下人拿起武器戒備。
在做完這一系列安排之後，街上已經傳來人仰馬嘶的聲音，聽起來像是有許多的軍隊從街上疾行而過。
“京裏要變天了。”賈代善呢喃道。
那一天京中火光四起，各為其主的兵丁在京中各處展開廝殺。
也有不少京中富貴人家，被人盯上，借機生事。
以賈家的門第，也自然有人想要沖進府中來。
好在榮寧二府都有準備，寧榮二公各自帶著手下防禦，外面還有軍中忠於他們的人手趕來支援，倒也保得府中上下平安。
在賈代善禦敵之時，史氏早就把女媳一幹女眷喚到榮禧堂來，這裏面也包括剛剛替賈家生下嫡長孫不久的張氏。
眾女眷一臉惶惶的湊在一處，大家心中不安，也不想講話，只有張氏懷中新生的嬰兒不時發出啼哭聲。
或許是心煩意亂，王氏聽到嬰兒的啼哭，有些不滿的看了過去，正好被賈敦看到。
賈敦隱約還記得上一世也確實是有這樣一場叛亂，好像在叛亂平定之後，太子就變成了義忠親王，不久就死了。
不過她那時候對外面的事情並不太在意，記得也不怎麽清楚，倒是清楚記得那日同樣也在榮禧堂中避難。
如今重新經歷一次，賈敦已經知道結果，也就沒那麽害怕。
她更有閑情去看看眾人的神情，恰好看到王氏看著她侄兒的眼神怪怪的。
賈敦有些有些奇怪，這二嫂子一向是個慈善人，對下人尚且慈悲，對一個剛出娘胎的小嬰兒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惡意。
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，又打算重新再看一眼，只是再看過去只看到王氏正拿著手串逗孩子。
“大概是我眼花了。”賈敦沒放在心裏，只當成一個小插曲就略過了。
這時前頭有人來稟報，說是賈代善帶著前來救援的軍中部眾出門去了。
“老爺說要進宮勤王。”
這話一出，在場的女眷神情無不變色。
史氏更是大驚失色，眼下她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，可也能猜出宮中現在是最兇險的地方。
要是賈代善一著不慎，只怕要把命丟在宮裏的。
“老爺帶了多少人去？赦哥兒和政哥兒在哪裏？”她一疊聲問道。
下人會說賈赦、賈政兄弟二人被賈代善留在家裏看守門戶，史氏這才放下心來。
在聽說賈代善進宮勤王之後，賈家女眷也跟史氏一樣擔心起來，畢竟如今賈代善是一家之主，要是出了什麽事，這一家子就亂套了。
賈敦因為知道當年賈代善是從宮中全身而退的，所以並不擔心，她見挨著自己坐的賈敏面上顯出擔憂神情就出言安慰她來。
“四妹妹放心，咱們老爺是多年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，多少次危險都平安度過，這一次也不例外。與其擔心老爺，倒不如咱們去佛堂給老爺祈福，保佑老爺平安歸來。”
她這話是安慰賈敏的，想要找些事情分散賈敏的註意力，別讓她這麽擔心。
史氏也聽見了，覺得十分受用：“大丫頭說的對，咱們是武將家的女人，越是到了這種場合越不能慌亂。走，都跟我去念經祈福去。”
眾女眷陸陸續續起身，跟著史氏去佛堂。
賈敦見眾人因為她幾句話平靜下來心裏嘆氣。
別看這太子叛亂是平定了，可是在這之後諸王奪嫡可就開始了。
這奪嫡之爭持續多年，直到她死前不久皇上才選定了繼承人，平息這場曠日持久的爭鬥。
她隨即又覺得好笑，這外面官場宮中的爭鬥與她一個內宅女子有什麽關系，真是無故瞎操心。
想到這她和賈敏挽起手來跟著史氏去念經祈福去了。
王氏有些驚訝，盯著跟賈敏攜手同行的賈敦。
她的婚事因為周氏去世耽擱了三年，在此之前，她母親早就把賈家一幹人等的脾氣秉性打聽明白了。
這其中賈家的大姑娘，據說是個好性子的人，沒什麽脾氣，總之不用重點關註就是了。
她需要關註的未來的女主人大嫂子張氏，還有史氏嫡出的女兒賈敏。
就是喜歡掐尖好勝的庶女賈致也比默默無聞的賈敦要值得關註的。
可是自從她嫁進來，她就覺得這賈家大姑娘跟她之前聽說的完全不一樣。
先不說之前懲戒下人之果斷，就今天表現出的臨危不亂也不是一般人。
王氏嫁進賈家，心裏也是有野心，有一番抱負的。
如今乍然出現一個意外之人，她心中頓時對賈敦多了幾分戒備，以後在她身上多放些註意力。
這場叛亂在京中百姓的惶惶不安中，經過一天一夜的廝殺，終於被平定了。
賈代善果然如賈敦所說，最終平安歸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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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敦這個擇婿標準一說出來，可是驚呆眾人。
不光是賈敏呆住了，蓮心也楞了，她家姑娘這麽好，怎麽對自己未來的夫婿要求就這麽低。
賈敏一直覺得自己這位大姐姐跟她很像，都是那種目下無塵的人，將來在婚事上一定會要求很高。
想必將來的大姐夫一定是精心挑選過的，讓大姐姐無比滿意的。
結果現在聽了賈敦所求，她差點失語。
等她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語言，她立刻就問道：“大姐姐何出此言，以我們家的門第，大姐姐的婚事也不能差的。”
賈敦苦笑道：“差不差不是看門第，而是看人心的。我娘家再富貴，將來遠嫁之後也是孤苦無依的，靠的就是所嫁之人。要是這人狼心狗肺，我就落入了狼窩虎穴，那能得的了好嗎？”
她這話是有感而發，上一世的魏家雖然不如賈家顯貴，也算是殷實的人家。
她當初也是歡歡喜喜的嫁過去的，可是沒想到婚後卻過的如此不如意。
當然賈敦也承認，當年過成這樣跟她自己的性格也有關系。
如果她能夠強硬起來，而不是像一個包子一樣，起碼能立起來，不至於讓人欺負到死。
可是如果那魏家是良善之家，即使她再軟弱可欺，也不至於欺她至此。
賈敦無數次回想自己上一世的婚姻，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，家世無所謂好壞，她只要一個能夠好好對待她的人家。
賈敏聽完她這話，還有些不解，可是看賈敦的神情當中帶著幾分悲傷，她也就不忍繼續問下去。
但她有些好奇，賈敦只不過是一個剛及笄，跟她一樣的閨中少女，怎麽會有這樣的仿佛經歷過什麽的神情呢？
姐妹兩個各自岔開話題，只是這次討論在她們心中各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沒過幾天，賈代善和史氏也談起了賈敦的婚事。
“老爺，自政哥兒婚禮那天，諸位夫人見過大丫頭，也有幾家人家來問過。”史氏遞給賈代善幾份帖子。
賈代善翻了翻說：“大丫頭的婚事先等等吧。”
史氏一楞，明明是賈代善他自己說要她好好為賈敦的婚事把關。
她自問自己挑選的這幾家人，門第子弟都算不錯的，配賈敦一個庶女都綽綽有餘的，怎麽賈代善一個都不滿意。
她索性問了出來：“老爺可是不滿意？”
賈代善搖搖頭：“最近朝中風向不對，文武官員各自站隊，此時不宜談婚論嫁。”
史氏作為國公夫人，也算是有一些政治敏感度的。
她壓低聲音：“可是太子和幾位王爺……”
賈代善點點頭。
“妾身明白了，左右大丫頭年紀還不大，還能等得。”史氏鄭重的說。
皇上早早就立了元後獨子做太子，只可惜元後早逝。
後面寵妃不斷，寵妃們也不停的生兒子，如今寵妃的兒子們也逐漸長成。
那些個鳳子龍孫各個都有野心，又怎麽願意屈居於太子之下。
加上他們的寵妃母親在宮中吹的枕頭風，，皇上對太子逐漸猜忌起來，太子之位也有些搖搖欲墜趨勢。
皇子們尚且如此，有些大臣們也想要從龍之功，紛紛站隊。
朝中這些時日，氣氛十分沈悶詭譎。
賈代善這樣上過戰場，站過朝堂的老狐貍早就嗅出了風頭不對。
他已經是國公了，現在只求自己和子孫的安穩，對從龍之功根本沒興趣。
史氏其實也是有些動搖的，別的不說宮中最得寵的甄貴妃是她家老親，她所出的三皇子也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寵的那個。
現在奪嫡的形勢下，三皇子未必沒有一爭的可能。
史氏有心攛掇賈代善幫助三皇子奪嫡，可是旁敲側擊，見賈代善的態度十分堅決，她也不敢多說什麽。
再加上她跟甄貴妃又不是多親密的關系，也不甘心為她做嫁衣。
回頭史氏就按照賈代善的吩咐，委婉的推拒了幾家有意與賈家結親的人家。
這裏面不乏王公貴胄，將來可以很好的為賈赦、賈政鋪路，這讓史氏多少有些扼腕。
她暗中祈禱著，京中奪嫡的局勢早定，這樣她也可以早些給賈敦選個合適人家嫁出去。
這一天來的並不晚，某日賈代善在收到一封信之後，急急的命府中大門緊閉，並讓那些隨他上過戰場的下人拿起武器戒備。
在做完這一系列安排之後，街上已經傳來人仰馬嘶的聲音，聽起來像是有許多的軍隊從街上疾行而過。
“京裏要變天了。”賈代善呢喃道。
那一天京中火光四起，各為其主的兵丁在京中各處展開廝殺。
也有不少京中富貴人家，被人盯上，借機生事。
以賈家的門第，也自然有人想要沖進府中來。
好在榮寧二府都有準備，寧榮二公各自帶著手下防禦，外面還有軍中忠於他們的人手趕來支援，倒也保得府中上下平安。
在賈代善禦敵之時，史氏早就把女媳一幹女眷喚到榮禧堂來，這裏面也包括剛剛替賈家生下嫡長孫不久的張氏。
眾女眷一臉惶惶的湊在一處，大家心中不安，也不想講話，只有張氏懷中新生的嬰兒不時發出啼哭聲。
或許是心煩意亂，王氏聽到嬰兒的啼哭，有些不滿的看了過去，正好被賈敦看到。
賈敦隱約還記得上一世也確實是有這樣一場叛亂，好像在叛亂平定之後，太子就變成了義忠親王，不久就死了。
不過她那時候對外面的事情並不太在意，記得也不怎麽清楚，倒是清楚記得那日同樣也在榮禧堂中避難。
如今重新經歷一次，賈敦已經知道結果，也就沒那麽害怕。
她更有閑情去看看眾人的神情，恰好看到王氏看著她侄兒的眼神怪怪的。
賈敦有些有些奇怪，這二嫂子一向是個慈善人，對下人尚且慈悲，對一個剛出娘胎的小嬰兒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惡意。
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，又打算重新再看一眼，只是再看過去只看到王氏正拿著手串逗孩子。
“大概是我眼花了。”賈敦沒放在心裏，只當成一個小插曲就略過了。
這時前頭有人來稟報，說是賈代善帶著前來救援的軍中部眾出門去了。
“老爺說要進宮勤王。”
這話一出，在場的女眷神情無不變色。
史氏更是大驚失色，眼下她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，可也能猜出宮中現在是最兇險的地方。
要是賈代善一著不慎，只怕要把命丟在宮裏的。
“老爺帶了多少人去？赦哥兒和政哥兒在哪裏？”她一疊聲問道。
下人會說賈赦、賈政兄弟二人被賈代善留在家裏看守門戶，史氏這才放下心來。
在聽說賈代善進宮勤王之後，賈家女眷也跟史氏一樣擔心起來，畢竟如今賈代善是一家之主，要是出了什麽事，這一家子就亂套了。
賈敦因為知道當年賈代善是從宮中全身而退的，所以並不擔心，她見挨著自己坐的賈敏面上顯出擔憂神情就出言安慰她來。
“四妹妹放心，咱們老爺是多年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，多少次危險都平安度過，這一次也不例外。與其擔心老爺，倒不如咱們去佛堂給老爺祈福，保佑老爺平安歸來。”
她這話是安慰賈敏的，想要找些事情分散賈敏的註意力，別讓她這麽擔心。
史氏也聽見了，覺得十分受用：“大丫頭說的對，咱們是武將家的女人，越是到了這種場合越不能慌亂。走，都跟我去念經祈福去。”
眾女眷陸陸續續起身，跟著史氏去佛堂。
賈敦見眾人因為她幾句話平靜下來心裏嘆氣。
別看這太子叛亂是平定了，可是在這之後諸王奪嫡可就開始了。
這奪嫡之爭持續多年，直到她死前不久皇上才選定了繼承人，平息這場曠日持久的爭鬥。
她隨即又覺得好笑，這外面官場宮中的爭鬥與她一個內宅女子有什麽關系，真是無故瞎操心。
想到這她和賈敏挽起手來跟著史氏去念經祈福去了。
王氏有些驚訝，盯著跟賈敏攜手同行的賈敦。
她的婚事因為周氏去世耽擱了三年，在此之前，她母親早就把賈家一幹人等的脾氣秉性打聽明白了。
這其中賈家的大姑娘，據說是個好性子的人，沒什麽脾氣，總之不用重點關註就是了。
她需要關註的未來的女主人大嫂子張氏，還有史氏嫡出的女兒賈敏。
就是喜歡掐尖好勝的庶女賈致也比默默無聞的賈敦要值得關註的。
可是自從她嫁進來，她就覺得這賈家大姑娘跟她之前聽說的完全不一樣。
先不說之前懲戒下人之果斷，就今天表現出的臨危不亂也不是一般人。
王氏嫁進賈家，心裏也是有野心，有一番抱負的。
如今乍然出現一個意外之人，她心中頓時對賈敦多了幾分戒備，以後在她身上多放些註意力。
這場叛亂在京中百姓的惶惶不安中，經過一天一夜的廝殺，終於被平定了。
賈代善果然如賈敦所說，最終平安歸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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